冒柯波拉微词,电子艺界一拖再拖终推出教父游戏版。支持戏说经典之余,同情被拉下神坛的弱势个体们,导演职业那是相当有压力了,不就交个作业吗,好赖看票房还不行,还得闹心一辈子。
游戏拿到没试,而早前这张截图已把我钉那热泪盈眶,在克隆成真前,3D让马龙白兰度复生。
节几段游戏说明,管窥下柯氏郁闷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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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的目标是征服,或其他,而非毁灭。这条人世界的基本规则终于进入游戏了,自小蜜蜂来最伟大的进步。
- 大胖 06-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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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的目标是征服,或其他,而非毁灭。这条人世界的基本规则终于进入游戏了,自小蜜蜂来最伟大的进步。
- 大胖 06-3-22
乌云厚重,覆盖北望群山,寒风犀利,切透人身筋骨。山下,霜芒密布的冷杉林中正有一行人踏雪前进。当先一名汉子形销骨立,披一袭黑色行旅大氅,健步疾行。在他身后距离丈许,基丹王敖正扯紧了他的毛皮披风。这位皇室贵族身着的奢华装束棕白相间,将红发用头巾包住,眼眶极深,狭长的双眼正焦急搜索着前方和来路,细看那双眸竟然颜色各异,眼珠一只琥珀,一只冰蓝。
“有多远,法师?”他沉声问道,身前喷出团团白气。
“不曾有多远,主公。”黑衣人回答缓慢而冰冷,脚下仍未停步。这坎坷的小径在他倒是极为轻松,几番将敖正和五名随行军士落在后面。黑衣人语出话音虽低,透过寒风传在诸人耳中亦是字字清晰,内力显然在基丹王之上。适逢他回头瞥了一眼,可见他棱角分明的脸,一头灰发修得极短,狭窄的双目亦比敖正更深邃。
“以臣的觉察,那最初的线索就快现身了。”黑衣人的面色却是暗中略带黄,似生着黄疸病一般。
“孤怎么觉察不到。”
“想必主公修为尚浅,微臣此时尚可炫耀,但不消多久便要甘拜下风的。”
敖正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但愿如法师所言,则不枉此行。”
“主公圣明。”黑衣人念出这四个字,人早已影子般趋前,又到了十几步外。
赶路中队伍又归于沉寂。跟紧基丹王的随从五人,身材均似敖正般魁梧,却步履艰难,只因全副武装的重甲之外,各人同时身背粮米毡盖等行旅必备,另有锹铲镐锤等物,以及腰悬佩剑一并需要负担。这人迹罕至的森林并非处处安全,“瘟喋”即为此中杀机之最。是为当年被视作猎杀对象的兽人种族,其庞然甚过凶悍。如今幸存的瘟喋已极为罕见,并且学得聪明,加之嗜肉食人的本性,倘与其狭路相逢,几乎必有生死之搏。也有人说瘟喋并非一律是恶魔,西部王国百姓均以为传言不可深信。在血淋淋的劣迹中,瘟喋们唯一的善举,便是死得其所。
而基丹王敖正此刻所着御寒披风,即为瘟喋皮毛精制得来。
又行了盏茶时分,基丹王仍未看出路向何方,只有未知的空旷笼罩四野。此一贫瘠山区,虽处西征国东南,却与周遭平原大相径庭。西征国东南一带地势平坦,富庶肥沃,久沐甘霖,是为天下人仰慕的神仙居所,而一旦入得此山,虽有茂密如发的冷杉摩肩接踵,那无所不在的死寂却每每令人悚然四顾,似乎幽灵就在左近徘徊,更无半点活物踪迹。
这里便是西征古国的发祥地?那版图纵横海内的元始帝国,禳骑宗室开创的一统江山会将中枢机要建筑于此?数月来,敖正埋首故纸堆中,考究无数残垣断碑与支离书简,已然知悉这一带曾有气候宜人的帝王之都,有规模堪比后世的雄伟关城,其缔造者更是传说中帕拉丁大帝的后代五支之一。
关于先帝禳骑王的来历不甚了了,这位开国君主似来自遥远的东方,究竟有多远,是否要越过康君士坦雨林的彼端,包括敖正在内的时人均无所知。不过敖正坚信自己是禳骑王后代无疑,这已在同先帝般窄细的双眼上得证。
禳骑王的子孙因何没落,亦是未解之谜。敖正就搜罗的文物典籍逐页解读,推断在当时当地有一场混战,两大势力的冲突集中于某物,而该物亦为势力之源。记载多番提及此一宝物,激起敖正的心气,但一路追究下来的结果是线索条条中断,直到这位异域高人的出现。
敖正之所以欲罢不能,是他已经发了恶梦。梦中数具亦幻亦真的暗影,似为他的宿敌,却从未露过清晰面孔,也辨不出是谁人嗓音,无脸的鬼魅呜咽着拢起基丹王,几要将他吞灭。每晚如此,恐怖有增无减。经常是敖正从冷汗中猛醒,听见自我的惊呼尚在殿堂回响。
而每能拯敖正于水火的,正是那致使禳骑宗室颓败的祸首,也是基丹王登临此山的理由。在梦里,每当群魔乱舞即将得逞之际,便有一股力量将其逼退,那荡魔涤妖的宝物起初不甚清晰,堪堪被他一抔掌心凝起,但却在每夜的梦中日渐生成,取得形体化为圆形的珠了,有似曾相识的咒文在面上涌现了。其时便有时光穿梭如身临其境:破败旗帜的逆风招展,禳骑徽记的依稀可辨,地墓古牢的阴湿晦暗,石刻雕狼的栩栩如生,种种昭示这宝物同前朝皇室的渊源。
这恶梦每夜威吓利诱,可以将常人逼疯。但基丹王敖正体内奔流着禳骑王的血,甚至在认祖归宗以前,敖正便自领天降大任,区区恶梦,在他不过是天赐其骄子法力的手段。虽然这法力还不值一哂,却也在梦境求存中滋长,每触一次圆珠,法力便强盛一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恶梦无休止,梦里的敖正也始终不死。
为求不死之躯,基丹王远赴深山,全被心魔驱使,要掘出那东方的邪灵——
蜘,蛛,之,月。
敖正陡然站定,松塔般矗立,远眺苍茫。
“法师!”基丹王语似断喝:“孤王陪你奔波许久,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究竟有什么?”
向导闻声止步,背向基丹王道:“觉察需要天人合一,主公。你此刻看不见的东西,或许就在眼前。”说着向后扬起一支蜡黄的枯手,示意基丹王跟上,“上来,待臣展示些许玄机,给主公增添信心。”
心魔无须激将,基丹王已奋力拔足移至黑衣人身畔。身后苦了五名随行军士,几乎是雪中打滚般拼了命地赶上。在两人站立之处,放眼无际的还是峰峦、冰雪、岩石、冷杉。
“哪有?哪有?孤杀……”杀字方出口,枯手霍地钳住敖正,疼得他几欲挣扎。
“用眼——”
我们的西域王公欣然从命。
一切的一切并无二致,与前不同的是,敖正承认适才匆匆一瞥有够疏忽,那山岩的堆砌与冰石的排列分明依从了某种阵形——意谓此地并非天铺地设,而是人为筑就。
待敖正将全景尽收眼底,纵深打量,终于弄清那阵形背后的深意,向导便松开手。
“王爷可有发现?”
敖正眯眼点头。今次再视而不见,他的血统就值得怀疑了。
旧朝禳骑帝王的居所……
前方正对两山之间呈现一方广袤的盆地。那一对峰峦的怪状,经由黑衣人点醒,敖正已看出竟是雄伟关隘的入口边墙。山川为门,其工程何等壮观,非几代人之力难以施为。而禳骑宗室的统领当年是如何开山裂石,移峰填谷,竟要将巨大的城池崛起于群峰之间?待得入关隘,脚踏石级,眼前展现又一番胜景:楼台街巷鳞次栉比,层阶铺展昔日荣华;阳台别馆花园市集,不堪世纪风雪冲刷;百尺高台拔地而起,承托国主君临子民。一尊手形建筑破出冰面,让敖正伫足唏嘘不已,分明是魁伟石像被深埋于此,试想地下的全貌,那奋臂屹立的巨人不是禳骑王还有谁?
这冰川掩没的京兆之宏大,竟为当代城市中前所未见,以敖正目空四海,也不免悲喜忘形一番。随身众军士自方才便有人交头接耳,各人眼见宝藏唾手可得,纷纷擦掌摩拳。敖正心下报以冷笑,明知此王城陷落既久,举国财富早被席卷殆尽,至于这班碌碌之辈,他日自有赏赐。
今次只为他一人的宝物而来……
环顾遗迹,敖正将眼光落在四通八达的盆地中央。移师其上才发现,脚踩的冻土坚硬无比,冻土乃冰雪沙石浇铸而成。要求得正果又岂容这最后数尺挡驾。基丹王转身呼喝军士:“挖开!”
几人立时卸下装备开工,大气都不敢喘。一时间锹镐与碎石相击,脆响回荡空谷。敖正不禁惶恐这噪音会惊扰诸先王的长眠,想到魂灵从地底冒出来基丹王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满怀寻幽探秘的热望又顷刻将凉意蒸发无踪。关于先王的一切未知之谜,均被敖正引为自身的家族传承,他决意亲手将身世揭开。到那天,百尺高台或许将由他敖正登临,西征国上下同心,海内外诸邦一统……
问鼎天下,君临九州!
这是确确发生在敖正身上的。曾几何时,列祖从死亡深渊飞升而至,赐他开启未来的钥匙。于是无论旧敌新仇,一切虎视眈眈誓难两立的对手,皆落灰飞烟灭,挟彼钥匙之威,敖正将得以削平四海,当者披靡。是为——
惊呼起处,一名着重甲挥巨镐的军士跌入脚下冻土的裂隙,地面骤然崩落如张开噬人的巨口,转眼将活物吞入腹底。其余人等皆向后跃起,自知绝无可能出手相救,首要保全自己。基丹王身形一长,不退反进,立时趋近裂口,侧耳细听那人落地的声音。他似对损兵折将无动于衷,只管眼巴巴探望那不见底的黑暗。
“举火!”
话语刚落,一道惨白光炬自身侧映起。头巾盖顶的黑衣人手中不知藏了何物发光,却将大氅宽厚一角恰则遮了视线。基丹王一心探望噬人巨口,既然有光照亮,其他便无关紧要。洞内原本有风裂的石阶盘旋而降,那阵亡的军士却未得幸免,曲折尸身委于洞底,白光亦照见他遗下的铁镐。
“要下去么,主公?”术士问道。
基丹王不答,人已提气纵身落下。笑声中黑衣人随他跃入洞口,余众亦步亦趋。
一行人鱼贯步下石阶,向导所执异芒在四壁投下怪诞的光影,那些石壁上的雕兽便似要破墙跃出。象征远古诸帝的狼王,承百兽捧月追随,每尊像的头颅都有人的三倍之巨,满口犬牙交错,似欲择人而噬,沿浑圆强项降至宽厚肩膀,相较各自的头颈,其下探出之物只能称为细爪了。其雕工精细至极,头顶鬃毛根根可辨。基丹王当即有上前触摸究竟的冲动,但只得一步,便预知不妙,转步深入。
黑衣人便为基丹王引路,照亮这狭长石室。略行数尺,术士的呼吸竟而一窒。沿途坎坷于他皆似闲庭信步,这一窒便让人如临大敌。
石棺。
浑圆体石棺,高足有一人,纵深却怕要三人长短,其取材并非俗世顽石,只因最好的汉白玉亦难匹敌它的明净无暇,近看那质地更在白光中闪烁如生。是珍珠,敖正识得此珠名为霓瑞胆,则他眼前棺椁,竟似单枚巨珠制就,无论从何角度看来都天衣无缝。基丹王扑近观瞧,曲面渐呈古怪的记号,愈持久凝视,愈看到它们幽幽的光。
“并非禳骑宗室,宝物不在此处。”
黑衣人摇头道:“狼族首领怎能埋骨于此。此棺系维斋人所制,而主公的宝物确在其中。”
基丹王满心期待片刻,并无下文,只得再行探索珠棺,并于棺顶昏暗不甚具体之处,新有发现。
“法师……”
向导飘前一步,将白光转投敖正瞩目的徽记之上。
一名随从得入宝山,心痒难耐,早于石室内竣巡多时。值此正自踌躇试探,悄然靠近一头巨狼。
爆裂耳膜的咆哮中,狼头暴伸,如盆巨口兜头裹来,军士早已吓昏,脑袋遭紧紧夹住。那一合当有千钧之力,去头的尸体扑倒尘埃。石狼便即岿然复位,牙关紧咬,口角渐有紫淤残血滴沥地面。
其余三军士体似筛糠几欲逃亡,但为基丹王凶悍一瞥所慑,重新结队趋前。王者霸气竟猛于石狼,敖正亦感自得,转而全心贯注于珠棺顶部的徽记。可以感到棺椁中透出的力量,却无碍他将手指游走于徽章精致轮廓,身后军士惊魂甫定,待看清那图案无不骇然。
是为恶形恶状的八足生物盘踞于一轮大圆中间。
“蜘蛛之月的徽记?”基丹王梦呓般自语。
“如臣所言。”
基丹王便待找寻开棺途径。双掌在光滑曲面抠摸,抓不到纹丝缺口。
“来得及么?”
“主公放心。”
百般尝试均告无功,狂乱的敖正开始击拳于棺顶,捶打那蜘蛛,遂尔恼羞成怒地唤醒军士:“速速给孤破开!”
几人不甚情愿地持镐上前。身畔披巾术士几欲开口:“主公……”
基丹充耳不闻,指向蛛形中央:“凿穿此处!”
三人操练日久,配合默契,一下、两下、三下,每一击都精确命中棺顶蜘蛛徽章,后者却毫发无伤。不久便有一支镐头折断,迸飞石室尽头。敖正适可而止,令三人退下。
“法师?”
“启禀主公,臣有开启妙法。”
基丹王强压怒火:“何不早言,徒劳一番手脚!”
黑衣人适才分明善意提醒,此刻亦不申辩,只道:“三位若不辞辛劳,可否点火为在下照明?”
敖正挥手示意,令出如山,片刻两枝粗壮火炬燃起。异邦怪客得以收起发光物,将头巾掠到颈后,上下前后端详起珠棺来。
“孤急。”敖正略示不满。
“修行须得耐心,”黑衣人单手托出,掌心赫然一枚乌黑水晶闪烁,“须得有所牺牲。”
那水晶旋即吐出节肢八条,在众人讶异目光中,自主人掌面跃起,落向棺顶徽记,姿态轻盈至极。条条细腿围绕蜘蛛外表深红圆形分列,轻松刺入那兵刃亦难撼动的所在。悉索声中,珠棺圆顶滑开去。
基丹王敖正亦不问开锁的奇异密钥如何得来,但见门户洞开,他便向内探寻。
棺内一具长身合衣而卧,似有些许不妥。
“火高些!”敖正道。
光照下方始看清这棺椁的主人。明知此地不会有禳骑先帝,死者的身份仍使敖正震惊。
“还真是个——维斋人!”
维斋人,来自东方的术士民族。与今次的向导不同,维斋法师均系彻头彻尾的江湖客,他们更适合行走天下,野心和物欲都极盛,基丹王便曾雇佣多名维斋人,为其邪恶的法事支付酬劳。维斋人并非全都是大奸大恶之辈,但在敖正眼中,什么善恶好坏,他都一视同仁。
兴师问宝跋涉群山,只得一具维斋死人?
该名术士老祖的骸骨表面仍存些许人皮,暗白修长的发须亦在。嶙峋尸身为一体亮黄宽肩罩袍裹起,服式名为督灵衫,百年前后皆依样剪裁。法衣上列印有金色咒文,大略取强化着衣者力量并化伤害于无形之意,黄金铸就束带前心甲,略表其生前的富贵荣光,这些都不能吸引基丹王。干尸左侧列置数支刻铸咒文的法杖,枝节分明的双手则交叉身前,护持了一件基丹王苦候的至宝。
那珠的尺寸拳拳盈握,虽较梦中略小,亦丰采十足,呈出一轮满月的光辉,使得珠棺也相形失色。此宝当价值连城,不,敢说整个西征国都可凭它买下,当然,人间造物岂可贵至倾国,但敖正自认交易做得,只凭这至宝一朝在手,江山社稷更有何用?
死者枯爪下,赫然是交叉亘穿圆珠的八腿条纹,此即其浑号由来,更确凿为至宝无疑。
蜘蛛之月,因而得名。
基丹王方待攫取,搭档已按住他抬起的贵手。
“盗墓掘坟还则罢了,这窃尸财物,实在有违主公身份吧。”声音压低,意指决非礼教大防那么简单。
敖正皱了皱眉,喝令左近的军士道:“荣福为孤王取宝。”
那叫荣福的面孔扭曲起来,但仍躬身接旨,将手中火把递交同伴,踏足石棺拿向主公的至宝。那双健手不慎擦过裹尸的盛装,便有道光环自维斋人身前张起,穿过面前活人,复敛回尸上。一切发生于电光石火的瞬间,荣福杀猪般嚎叫,但只得半声,满身精气便被吮尽,酷似基丹王吃过的桔子。军士的皮肤皱缩风化,双目直陷进眼窝之内,魁梧汉子转眼干瘪成一具骷髅,看姿态仍在挣扎但为时以晚。
随着荣福的骸骨散落一地,棺内维斋人的僵尸竟自坐了起来!
外皮仍干瘪破败,却可见内里的鲜肉,五官正换位移形,直暴出满口金牙,眼皮能开阖收展,可惜眼窝中只存发黄的脓水令人作呕,几字混浊喘声透出空洞的喉咙,敖正立时感到强劲的法力场,且一浪高过一浪!
一道惨白光芒自身侧术士处暴起,敖正看得真切,那白芒分明是朝着跳尸心脏位置而去,但半途堪堪折转向上,笔直没入腐朽的面额。跳尸呼出刺耳尖啸,颓然倒回棺内,顷刻化为尘土。
身后的灰发术士,此时才从容上前,伸手灰烬中收回兵刃。那一柄短剑,亦为基丹王前所未见之材料打造,呈现非金非铁的白色,疑为象牙白或骨白,在火炬下仍绽放夺目的白芒。
“魔障已告扫清,主公但取无防。”黑衣人道。
还等什么,基丹王敖正无畏地拨开几根残指,捧出蜘蛛之月。未有恐怖的魔法将基丹王摄拿,也并无活跳尸吸走他的魂灵。宝物终于到手,到手了。
“第一步而已,”搭档老练地提醒,“之后需自何处着手,主公可曾记得?”
“孤王不敢或忘啊,顾云生。”敖正嘀咕着,一面口称黑衣人名字,一面仍自把玩宝物,跟探索珠棺时一般,手指沿了几条得以命名的条痕摩挲。
顾云生语出始终平静如水:“既如此,时光稍纵即逝,开工吧。”
说罢双臂一振,先自卸下行旅大氅,露出一身本色劲装。遍体乌黑,却有三条奇异的背带斜挎上身,和单侧的护肩同为骨白色。倘细看那护肩的形状,却是头顶尖角腭下犬齿,人间罕寻的兽头盖骨。这位灰目的术士,身着类蜥蜴爬虫的软甲,虽则遍布纹起和鳞片,动作时却可无声无息。脚踏长靴过膝,和身上软甲契合得天衣无缝。
将不死维斋一击摧灭的短剑悬于腰际,兀然发光,白芒起伏如鼻息微微。剑体蜿蜒,刃口迂回数转后收窄为剑尖,剑柄顶端依稀镌有徽记,明眼人当可断定顾云生身份。只因那徽记上亦是一条蜿蜒的生灵,身体两端悬着天平的秤盘。那生灵轻易会被认为是龙,却少有人懂天平的意义何在。
龙名刹钩,平衡之道的守护图腾,在顾云生及其同修心中被奉为神主。
龙名刹钩,其所庇佑的信众族群,便是仁圣盟。
死灵法师们。
- 大胖 于丙戌二月二十 (暴雪给我授权啊)
分成几段的电影总是比较有趣。
去年齐哥发表“从良”唱响三生三世的姻缘。不久“最好的时光”上线,侯孝贤也讲三个故事,在三个不同的时代让张震和舒淇相爱,并且捧得金马。我问齐哥看过吗?齐哥茫然,啥叫那个?
几个月过去,两位大侠从未在官方和私下场合声明及暗示自己的作品被抄袭或引用,也没有谁诅咒谁谁告状谁谁吃谁干粮谁踩谁地盘的消息传出。一是人类的创造力确实无止境,二真配高山仰止的轻易没人起哄。倒是关于三生三世的姻缘,有齐嫂在space喊出不信下辈子还做夫妻,可以当八卦头条的。
一些事儿跑题我就不外链了,读者自己沽钩。当时我写下这个标题,最好的电影,最好的时光。今天又拣起来,顺路祝贺祝贺本届美国学院奖的“冲击效应”。“Crash 冲击效应/撞车”得奥斯卡对我来说一点儿惊喜没有,因为看过太久,还以为是点错去年新闻那。
看过叫“Crash”的电影有两个:三级片Crash(1996),讲车祸生还的男女陷入那种碰撞的快感撞了又撞带点变态心理所以三级,名副其实的“撞车”,96年获戛纳评委会奖;得奥斯卡这个Crash(2004)是好几段故事穿插,涉及社会边缘、种族、亲情、职业操守...里面确实也有一出车祸,但翻译成撞车明显跟十年前的三级片搞混了...跟“breakback mountain”译成断背山再误读成断臂山一样倒霉...最倒霉要数中国不让演日本不讨好的那个片儿,谁也分不清到底是艺伎呢,还是艺妓呢。
看来这日志也得分几段,总是文不对题啊。
分段电影的超级形式,是三部曲或者连拍续集,跨几年甚至几十年完成的大制作手笔,没看过觉着丢人那种。且不说007、星战、异形、教父、大决战、黄飞鸿,这几年完成三部曲的巨片就不少,无间道、指环王、黑客帝国、终结者、午夜凶铃、杀人三部曲、复仇三部曲,加上僵尸四部曲、杀死比尔...
其次就是在100来分钟里再分成几段的,似乎以东方电影为多,分三段的为多。如果鸿篇巨制算满汉全席,分段电影就像什锦菜或者饺子元宵之类,付出一份票,一张碟,一部电影的时间,获得多重享受。像港日韩合作的恐怖大作三更1:回家+回忆+轮回;三更2:饺子+割爱+盒葬;像恋爱地图:东京+台北+上海;像最好的时光:60年代+10年代+新世纪;像黑客帝国动画版的9话、六个视线假如你是我、十分钟年华逝去等等分得更碎,每个故事各自表述,不好看的段落直接跳过,三更1我就没看好轮回,最好的时光我只着迷60年代,只着迷60年代,就喜欢整个电影,小成本低风险。
第三种我个人最佩服,就是把几件事混在一起讲,互相有连带关系的分段电影,用来炫编剧和剪接的功力,“冲击效应”就是代表。2046、低俗小说、我生涯中最美的一周、悲伤电影、罪恶都市、重庆森林、爱情麻辣烫、咒怨...这种与其说分段更应该叫玩结构,玩好了就是电影里的水浒传和天龙八部,玩乱了就是红楼梦。
这效果应该跟人的习性有关,人生分段,四季分段,一天分段,看电影也分段。说到时光我记忆里关于电影最好的时光可能在94年,一晚上把真实的谎言、阿甘正传、大话西游连着看完,要不就是01年,前半夜讨论苏州河、后半夜复习闪灵、早晨迎着朝阳上山去。
反正分成几段的电影,总是比较有趣的。
- 大胖 06-3-11